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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个很野的夏天,每个人在抉择面前知难而退,而又孤勇奋前
前几日F去了长白山接小哥回家,十年之约,填了一个巨大的坑
我在一场骤然的病里选择了倒退回去
经常梦见长白,也经常有去那里的想法,常在想裹住黑色的大衣带上黑色的帽子站在山顶上,看蓝色的天池,在山顶上给发一个短消息给最想的人,头发会被风裹挟进嘴里
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在异地打开行李后,眼泪掉下来
可能是因为一场重病后离开家尤为无助,我对身边的人说,我想要回去
那天听陈丹青的局部,他说,周作人说,你们要知道什么时候该画什么时候该不画
这就像,在异地漂泊的人,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前进什么时候该停下来
一种向前冲的惯性让我感到后怕
一个个在决定面前都那么犹豫不定
考研的人改成了出国,出国的人打算创业,创业的人开始考研
我们曾经总想要自由,最后却在一个完全自由的抉择前败下阵来
收到好几个朋友的创业邀请,甚至参加了朋友的婚礼送出第一个份子钱
所有的理想在离开家后开始瓦解成灰,他们说,那个小镇成长的人总会想到回到那个小镇的,因为外面的再好,也比不上那种闲适
曾经最不屑于考一个公务员,安安稳稳在家里过一辈子,经常见到父母,有一个大院子,可以回家吃饭,见到从小养到大的狗
现在,却突然想过那样的日子,一生不过如此,如此平稳,找一个结婚的人,生一个孩子,过自己的生活,不需要多少财富,买多贵的衣物,衣食自足就好
这个夏天到达异城的这一刻,我是这样想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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